第26章 将计就计 (第1/2页)
谢含辞走到景瑜的营帐前,驻守在他帐外的士兵也在谈论着中午发生的事情。
左边的士兵手舞足蹈地比画着说:“我当时在队尾,但我听人说那阴兵足足砍了一百八十颗头颅,挂在军旗上。”
右边的士兵挠挠头,有些诧异:“一百八十颗?那旗上能挂得住吗?”
左边的士兵不置可否地说:“哎呀,小乙,你还是年少无知了。正常肯定挂不住,但他是鬼魂啊,可以施法术。我跟你说,百病窟这地方可邪了,往下走还指不定遇见什么!”
见谢含辞拎着食盒走到帐前,左边的士兵有心逗逗他,上前一步伸手想掀开食盒:“哟,长得像白豆腐的小哑巴又来送吃的了,今天是什么呀?”
“阿律!别这样,人家着急给世子送吃食,别为难他。”小乙一把拍开了那人的手,又对谢含辞说道:“快进去吧。”
谢含辞冲他抱了抱拳表示感谢,快步走进了帐中。
“世子爷,你小皇叔什么时候回来呀,现在谣言四起,说什么的都有。”谢含辞说着将食盒重重地搁在了案几上。
景瑜不以为意:“不就是说中午亡灵作祟,凭空出来个没有头也能吹号的阴兵,还在军旗上挂了三百颗人头示威吗?”
谢含辞惊道:“三百颗,我刚才听的还是一百八十颗。失敬失敬,看来还是你消息灵通啊,已经传了七八手。”
景瑜一挥折扇:“惭愧,不过是多在皇城里混了几年,虚长了几分听墙根的本领。”
谢含辞打开了食盒,最下面的一层并不是吃食,而是一包牛皮纸,上面还沾了些白色的粉末。
“这是什么?”景瑜用手指一沾,刚凑到鼻尖一闻。谢含辞急忙拍开他的手:“你怎么什么都往嘴里送,万一是毒药那?”
景瑜闻言赶紧去洗手,拿着帕子擦了又擦,一脸无辜,“我哪能想到你要给我下毒,不过自这玩意可真不一定有你做的'冰壶珍'毒性大。”
谢含辞翻了个白眼,拿出了一个装了水的碗,给粉末尽数抖入碗中,又将一根银针插了进去,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银针依然光洁如新,丝毫没有变化。
景瑜负手而立,看着水碗说道:“这应该不是毒药,但也不能一概而论,有些毒药,无色无味,银针也试不出来。再者,本身无毒的雄黄,遇到银也会变色。
谢含辞有些不敢置信,“可以呀,世子爷,想不到你还是鉴毒的行家!”
景瑜被她一夸,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“我也是在宫里见得多了,三年前重阳节,颖嫔给圣人斟了一杯雄黄酒,一弯腰银簪掉进酒壶,捞出来时簪子竟然黑了。皇后吓了一跳,给酒杯砸了,还差点将颖嫔下进严刑司,还好太医及时赶来,说这银遇雄黄也会发黑。”
谢含辞深吸一口气,感慨这后妃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,一不留神就要掉脑袋。景瑜话锋一转,问道:“不过,这到底是什么东西?你从哪弄来的?”
“这是我从装水桶的马车旁捡到的。今日在后厨,我听见几个人说,这山谷里水质不好,这两日喝的水发涩,我就找了个水桶一看,水桶底下还真有白色的沉淀。”
“你是怀疑有人在水里加了这个,但这肯定不是毒药,不然大家喝了就死了,也轮不到你问。难不成是致幻的药物?喝了这个所以才看到那士兵亡魂?”
景瑜摸着下巴,说着自己的猜测,谢含辞却并不赞同,“我囊中的水还是出发前装的,但我也看到了那无头士兵,所以不是幻觉。”
景瑜在帐中不停踱步,“不行,这水肯定是不能再喝了,只是现在本就谣言四起,军心不稳,若此时再下令让所有人倒掉水,更会让人多想。”
谢含辞思索了一会儿,眼中精光一闪,“敌人在暗,我们在明,倒不如将计就计。”
谢含辞走后,景瑜心里仍七上八下,一双清澈的杏眼此刻却满是决绝,谢含辞此计虽好,却还是有些“心慈手软”了。
他和谢含辞不同,自小在宫中见惯了你死我亡、不死不休的争斗。
杀鸡儆猴对于这些亡命之徒,并不是好办法。这条路还很长,不能现在就留下麻烦,唯一的办法就是——斩草除根。
帐外已经夕阳西斜,远处的群山被染上了一层橘色,剩的时间不多了。他看了一眼扔在案几上的食盒,心里有了计较。
此时,谢渊正在帐中看着家中送来的信件,头痛万分。
沈淑怡在信中道明谢含辞也偷偷跟过来了,就藏在在军中。
可是这队伍里,不算随军的粗使杂役,光是士兵就有五千人,她一个女孩子会在哪?现在还闹出亡魂士兵一事,她到底在何处,又是否安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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